秀色可参
★不是点文
★一个突如其来的脑洞
★佛门讲僧周×镖局小少爷翔【讲真你们不觉得小周的设定看着就跟在修闭口禅一样么【不
★……勉强能算是一个武侠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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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单生意孙翔本来是不想接的，毕竟这种佛道之辩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为了争个正统，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龌蹉手段，但是没办法，谁让他小时候被一个游方的老和尚算了一卦，说是“此子与我佛有大缘”，自家两个老哥深信不疑，一听说是护送佛门讲僧去京城立马就应了下来。
孙翔在家里撒泼打滚，坚决不去，谁爱去谁去，反正小爷不去，叶家镖局的老大呵呵一声，告诉他要是去呢，就把那杆战矛却邪借他用，要是还能把这单生意做好，回来之后却邪就是他的了。
孙翔可耻地屈服在自家大哥的利诱下，抱紧了却邪大义凛然道：“去，当然去，单子都接了哪能不去啊，不能砸了自家镖局的牌子啊！我走了啊！不用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本来就是他的成年礼吧？”叶家老二目送着孙翔出门，给了自己的孪生哥哥一个鄙夷的余光。
“废物利用一下。”叶家老大说。
孙翔到南华寺的差点以为自己又被自家哥哥耍了，他要护送的讲僧站在寺门口等他，一身大红法袍，长得清清秀秀的，和孙翔想像里的得道高僧没有一点相像之处，最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剃度！作为一个讲僧他居然还有头发！虽然是很好看可你对得起你讲僧的身份吗？！
老方丈脸笑得跟朵花似的给孙翔介绍：“这位就是我们寺的讲僧了，叫周泽楷，他修闭口禅的，平时不说话，小兄弟你担待一下啊。”
“好说好说，”孙翔拍着胸脯给老方丈打包票，“保证把他安全送到，就是我死了都不会让他有事的。”
同行的镖局同伴特别配合地给孙翔鼓掌叫好，自家小少爷，临行前说点豪言壮语怎么了，再说当今世上还真没几个人能在小少爷手上讨到好的，就算有，当我们这些随行人员吃素的啊？
倒是老方丈急了眼，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周泽楷要真出了事那是佛门的命数，哪能连累无关人啊，抓着孙翔的手一遍遍地嘱咐：“真遇到什么事就跑，实在不行就把周泽楷扔出去挡挡，你们趁机跑远点，他挡得住。”
孙翔一脸懵逼，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托镖的，不用在意安全也就算了还能把护送人扔出去当诱饵？你们南华寺真的不是来骗镖的吗？你们不是要送他去辩经是要送他去黄泉吧？难道说就因为周泽楷有头发他在你们寺就那么不受欢迎吗？
孙少爷同情地看了周泽楷一眼，给了他一个“虽然你不受欢迎但我还是会保护你的放心吧毕竟你长得挺帅的当然比我要差一点”的眼神。
周泽楷并没有看懂孙少爷如此复杂的眼神，他只是发现孙翔这个长得比寺里所有人都要好看的人在看他，于是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
孙少爷看他的眼神更同情了，他想这人真可怜，都内向到不敢说话了，完全忘记了几分钟前老方丈才和他说过周泽楷是修闭口禅的。
由于京城路途遥远，要护送的讲僧又是一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年轻，还有小道消息说朝廷那边貌似挺重视这次佛道之辩的，叶家镖局的二当家想了想又在给孙翔的物资里加了一辆马车。
即便如此还是不放心的二当家亲自把孙翔他们送出城，站在城门口指着周泽楷语重心长地叮嘱孙翔：“打不过就跑，要是跑不过就把他扔出去吸引一下注意，别逞强别乱来，知道了吗？”
孙翔心不在焉，嗯嗯啊啊地应着，脑子里只想着一个问题——周泽楷这么招人恨呢？怎么所有人都让我把周泽楷扔出去啊？
出城之后就是官道，路面宽广路况平缓，于是一大清早就爬起来赶路的孙小少爷差点因为睡意从马背上摔下去，孙小少爷晃晃脑袋，觉得这么下去不行啊，不仅不安全而且拖累队伍进度，于是翻身下马，决定去马车上好好补一觉。
“周泽楷，我进来睡一觉，有事再叫我。”孙翔掀开马车帘子朝里面的周泽楷打了个招呼，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子就睡了过去。
原本安安静静坐在马车一角默背经文的周泽楷被他吓了一跳，见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没了动静，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继续准备之后的佛道之辩。
一辆马车，还是叶家镖局出品的加大版，按理别说两个人了就是再来十个都塞得下，但周泽楷总觉得孙翔进来的一瞬间空间就被极速地缩小了，小到他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
静不下心，周泽楷闭眼又睁眼，在心里把自己会的几部经文翻来覆去地念，还是静不下心。周泽楷也跟着寺里的师兄们去过闹市练心，在一片嘈杂中依然能波澜不惊地默诵如来妙法，可现在他坐在马车里，周围只有孙翔的呼吸声，他却觉得心乱如麻。
周泽楷终于放弃了静心的打算，自暴自弃地挪到孙翔旁边坐下，托着腮打量孙翔的睡脸，孙翔长得随他那位西夷族的娘，金发蓝眼，眉眼修长，面部轮廓里依稀能看出汉人的影子，皮肤却要比普通汉人白一个色度，呼吸的时候睫毛会轻轻地颤动。
他真好看啊，周泽楷想，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周泽楷伸手想去戳孙翔的脸，手还没碰到，孙翔突然睁开了眼睛。
周泽楷吓得差点摔下去，这种情况下应该说些什么？佛经里没写过啊！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好看所以想戳一下你的脸吗？！
好在孙翔并没有清醒过来，他睁眼只是感觉到有人接近之后的条件反射，他睡眼迷蒙地盯着周泽楷看了一会，突然笑起来，嘴角一颗小虎牙，睫毛忽闪忽闪的，凑过去在周泽楷脸上亲了一下，又舔了一舔。
“咸的。”孙少爷嫌弃地撇撇嘴，头一歪又睡过去了。
周泽楷这次真摔到地上了，感觉身上从孙翔刚刚亲过的地方开始发热，什么大道之音什么佛门妙法，通通都听不见了，耳边只剩下孙翔绵长的呼吸声和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
这是中了心魔吗，周泽楷忧心忡忡地想。
什么都不知道的孙小少爷一觉醒来只觉得自己睡得非常好，简直可以冲回去和叶修大战三百回合，就是看见周泽楷像只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缩在马车角落里的时候吓了一跳——周泽楷他脸怎么那么红啊？我做梦打他了？不应该啊，我睡觉很老实的！再说我也没梦见打架啊……倒是梦见了吃冰糖雪梨来着，卖相看着挺好，就是味道特别奇怪，居然是咸的。
“周泽楷？”孙翔本着保障护卫对象身心安全的原则打算关心一下他，凑过去问，“你怎么了？”
谁知周泽楷见他过去缩得更里面了，并且开始疯狂摇头。
孙翔觉得自己的一番好心都被喂了狗，决定再也不关心他了，气鼓鼓地跳下马车去安排今晚的营地。
到了晚上，周泽楷总算整理好了心情，至少能够镇定地和大家一起围坐在火堆旁边了，当然这也和孙翔忙着照看却邪上的烤兔子和烤茄子没空看他有很大关系。
周泽楷看着孙翔被火光映红的侧脸觉得等会他就是递毒药过来自己都能吃下去。
孙翔当然不可能给他递毒药，快烤好的时候他转头问周泽楷：“你吃素还是吃肉？”
周泽楷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吃淡还是吃咸？”
周泽楷摇摇头又点点头。
孙翔觉得自己被耍了，他瞪了周泽楷一眼说：“你不能说话啊！”
周泽楷点点头。
孙翔的火气顿时没了，人家不能说话可不是只能点头摇头么，他把却邪伸到周泽楷跟前示意他自己选，看周泽楷的眼神充满了同情，这个人真的好可怜啊，不仅因为有头发就被寺里的人排挤出去讲经，而且还是个哑巴，自己这一路上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扔下你的！”孙翔拍着他肩膀说，蓝眼睛里倒映着篝火的亮光，像是傍晚时分铺天盖地的红霞。
周泽楷把即将脱口而出的“你眼睛真好看”就着一口烤茄子咽下去，被烫出了眼泪，但还是把烤茄子含在嘴里，说什么也不吐，孙翔被他逗笑了，一边给他递水一边跟他说：“觉得烫就吐了，又不是没了。”
周泽楷摇摇头，用手在地上划出“浪费”两个字，他的意思是一食一饭来之不易，更何况是你递给我的，更不能浪费。
孙翔并不能从这两个字里体会到周泽楷复杂且含情脉脉的深层意思，他只是更觉得周泽楷可怜了，一个烤茄子都舍不得浪费这人平时得过得多惨啊！南华寺都不给人吃饭的吗？！
孙翔把却邪上所有的烤茄子都递给他：“你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就来我家吧，不会让你饿死的！”
周泽楷点点头，一个人吃光了所有的烤茄子，把自己吃撑了，到了周围鼾声四起的时候还是睁着眼睛睡不着。
巡夜的孙翔掀开马车帘子看见一双墨色的眼睛在黑暗里直直地盯着自己的时候差点尖叫起来：“卧——周泽楷你扮鬼呢？！”
周泽楷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睡不着？”
周泽楷点点头。
“哈哈哈哈谁让你晚上吃那么多！”孙·脑回路清奇·翔毫不犹豫地嘲笑了他，然后把他扯下了马车，“既然睡不着那就替我守夜吧！”
“等等你不能说话，有事也叫不了人……那你陪我守夜吧！”
周泽楷点点头。
“周泽楷？”孙翔觉得叫周泽楷陪自己守夜真是自己今晚上做的最蠢的决定没有之一——我是傻了吗？！为什么要让一个不能说话的人来陪我守夜啊！最后不还是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吗！这和我抱着却邪说话有什么区别吗！
周泽楷歪了一下脑袋表示自己听到了。
“既然你不能说话那你怎么讲经啊？”孙翔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周泽楷伸手指指四周，然后在地上划了一条线。
孙翔理解地点点头：“哦，写字啊。”
周泽楷不知道该怎么和孙翔解释他的意思是万物皆禅，而我只参一禅，大道尽在不言中。
“道门说话你写字，那你岂不是很吃亏？”孙翔又问。
周泽楷摇摇头，伸手指了指自己对孙翔笑了一下。
孙翔恍然大悟：“哦，你写字快。”
周泽楷觉得自己消化地差不多了，转身回了马车。
周泽楷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马车还是停着的，他朝窗外看了一眼，天光大亮，已经过了启程的时辰，又还没到扎营的时候，他掀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只看见一地的血光，守在马车口的护卫按住他的脑袋一把把他推了回去：“别出来！”
孙翔在哪？周泽楷想问，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闭口禅，闭口禅，闭口方能得妙音，不言即是言。
周泽楷从小窗子里往外看，没找到孙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凑到了马车口，小心翼翼地把帘子掀开一个角。
他看到孙翔了，他站在一群人中间挥舞战矛，长矛所过之处一片血红，不断有血飞溅到他的金发上，身上满是血污，周泽楷想起那根战矛在今天之前的作用还只是一杆好使的烧烤架，或许今晚还是会担当这个职责，有一截破碎的人体飞落到他面前，他的脸色苍白，闭目合掌诵念往生咒。
“周泽楷——！”孙翔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听起来有些飘忽不定。
“蹲下！”孙翔喊。
周泽楷毫不犹豫地蹲下去，只听见锐器破空而来的声音从他头顶掠过，一杆朱红的战矛穿透提刀的人形然后钉死在马车壁上。
却邪，周泽楷认识这杆矛，孙翔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平时摸都不让别人摸一下。
却邪在这，那么孙翔呢？周泽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看向孙翔那边，金发的少年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耍了个剑花，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朝周泽楷露出一个张扬又带点稚气的笑。
“我不会扔下你的。”他说。
“周泽楷？”袭击退却之后孙翔走到周泽楷面前叫他，半长的金发还在往下滴血，“你没事吧？”
周泽楷点点头。
“那就好，我说过会把你安全送到的。”孙翔学着周泽楷点头，身子一歪就倒在周泽楷怀里，周泽楷看见有血从他背上的衣服里渗出来，慌得手足无措。
“你别这么紧张啊，死不了的，”孙翔冲他笑，血流得更多了，“主要是太久没用剑了，手生，不然那种货色哪伤得到我啊。”
周泽楷指了指头上的却邪，意思是那为什么要把它扔过来？
孙翔这次顺利读懂了周泽楷的问题：“主要是当时情况紧急，我手上只有这个，其实扔出去之后我也有点后悔来着，可要是重来一次我估计还是得把它扔过来。”
“再说我不能让你有事啊，”孙翔说，在周泽楷怀里挪了一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蓝眼睛眯成一条线，睫毛像蝶翼一样颤动，“等他们过来你让他们帮我上个药，你别动，我想睡觉了。”
于是周泽楷就不动了，把孙翔头发上的血迹擦掉之后就坐在那儿发呆，突然伸手戳了一下孙翔的脸，恩，软软的。
你不要有事啊，他在心里说。
事实证明周泽楷还是想太多，孙翔的伤口看着可怕其实只是皮外伤，止血之后就没什么大碍了，至少不妨碍他每晚的猎食。
但这并不能阻止忠心耿耿的护卫们把小少爷留在营地。
“小少爷你就别闹了，你要再出点事我们就不活了！”护卫头子一边声情并茂地哭求一边把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孙翔捆得更紧。
“你居然偷袭！果然姓叶的心都脏！！”
“小少爷我不姓叶。”负责点穴的护卫腼腆地笑了一下。
“果然叶家的人心都脏！！”
“小少爷你也是叶家的。”负责递绳的护卫小声地提醒他。
“闭嘴！”孙翔恼羞成怒，一转头看见笑脸盈盈的周泽楷，更气了，不帮我也就算了居然还看我的笑话，“周泽楷你笑什么笑！”
周泽楷不说话，又笑了一下。
你以为你笑得好看我就不会打你了吗！
……等等我好像是保护他安全的
妈的好气哦。
周泽楷看着孙翔气鼓鼓的脸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心里破土而出，生根发芽，随着他睫毛晃动的幅度或者微笑的频率逐渐生长起来。
佛道之辩顺利召开了，万人空巷，数不清的佛教信徒和道教教众赶来观看这场盛会。
佛门的年轻讲僧周泽楷和道门的少年天才莫凡静坐在莲花高台上，相对无言，偶尔抬手在身边戳戳划划。
“……他们在干嘛？”孙翔抬手戳了戳站在旁边的护卫头子。
“论道吧……可能……”护卫头子答得很是心虚。
“我们走这么长时间就为了看他们两个静坐吗？”
“小少爷你别说了，我有点想哭。”
“他们什么时候能完啊？”孙翔看得哈欠连连，脑袋一点一点地，强撑着继续看那两个人静坐。
“不知道啊，要不小少爷你先睡会，完事了我们叫你？”
“好。”
那场佛道之辩最终以道门获胜告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反倒是佛门的信徒激增。
有小道消息称，佛门本是占上风的，只是最后的时候那位年轻的佛门讲僧突然看着一棵树笑起来，而后起身认负，说了这场大辩上的第一句话。
“我已无禅。”他说。
“孙翔。”周泽楷走到树下叫他。
半睡不醒的孙翔被这一声吓得从树上摔了下来，说话都带了颤音：“周周周周泽楷——？！”
“你能说话了？！”
“恩，之前，”周泽楷说，把孙翔从地上拉起来，“修闭口禅。”
“哦，那你不修啦？”孙翔问。
“恩，不用修了。”
“不修也挺好的，你看你修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用，就会一个静坐，”孙翔开心地点头，“而且你声音这么好听，不说话可惜了。”
“那你接下来去哪？要不要去我家当差？放心，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饿死的。”
“好。”周泽楷说，转身对着那座莲花高台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万物皆是禅，而我只参一禅。
可既然有他在身边，那就连一禅都不需要了。
他即是禅，秀色可参。
END.
★新版的lof右边的滑条没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写了多少好讨厌啊_(:зゝ∠)_
★昨天在群里开了幼年连体衣翔的脑洞……我好想写啊！！
★有妹子说习习不会主动穿那种猫猫狗狗的衣服，我想了想也觉得不会……
★可我真是好想写啊！！！
★我想写啊！！！【撒泼打滚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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